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异种救济馆 > 异种救济馆 第3节
  这艘飞船的众人所探索的失落文明,不过是异种的一个游戏。
  最终。
  隆冬计划,无人生还。
  “叮铃铃!”
  尖锐闹铃声再次响起。
  阮软自回忆中回神,按掉闹钟。
  抬手的时候不经意露出了手腕内侧,签订契约后独有的印记。
  淡粉色的字体犹如伤痕,印在瓷白无暇的肌肤,仿佛被谁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姓名:亚瑟。
  种类:???
  阈值:1】
  阈值是异种的情绪临界值,总值为10,当超过6的时候,据说会面临着极端诡异的,恐惧的,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甚至疯癫至死的事情。
  至于,到达10……
  这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异种救济馆给的建议是:请在达到10之前,自行了断。
  阮软指尖摩挲到“1”这个数字上。
  才“1”而已。
  啊,算啦。
  反正现在也见不到异种,不如先洗个澡,然后去尝一尝飞船餐。
  阮软制定好计划,欢快地向浴室走了过去。
  船舱布置的很简洁,全是洁白的色彩,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白的惨淡而诡异。
  浴室也是白色调的简约风。
  冷淡至极。
  阮软望着镜子里的脸。
  嗯,是她原来的脸。
  她是身穿,但异种救济馆会给她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
  忽地——
  船舱剧烈震动起来。
  冷漠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警告!警告!
  遭遇未知攻击!请各位乘客待在船舱不要走动!】
  【警告!警告!
  遭遇未知攻击………滋滋……滋滋……不要……滋滋………】
  船舱内的摆设随着遭受的攻击而摇晃摆动,灯光忽明忽暗,阮软猛地被撞了下,整个人趴到冰冷金属壳,冻得直哆嗦,想要直起身,后背兀地一沉。
  有东西趴在了她背上。
  或者说是。
  怪物。
  滑腻的触感,滴滴答答淌着液体,浸湿了单薄的睡衣,黏在身上,像是在被谁寸寸反复舔舐。
  与此同时。
  手腕刻着文字那处火燎般疼。
  【姓名:亚瑟
  种类:???
  阈值:5】
  阮软:“……?”
  第3章 (大修,剧情不同)  找到你了……
  飞船只剧烈摇晃了几秒钟。
  “探索者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然而。
  深黑色的海底延伸出触角般的水流,缓慢地,漫不经心地将飞船包裹起来,遮蔽住飞船的探照灯灯。
  “探索者号”丧失了眼睛,深海再无一丝光亮,恍惚只能听到可怖的,“嗡嗡嗡”的,不知从何处发出的声响。
  这里空无一物。
  却好似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触手。
  飞船内所有船员头晕目眩,恶心作呕。
  广播依旧在滋滋啦啦作响。
  刺耳的嗡鸣声不断。
  阮软听到一抹极为冰冷的,阴森的,黏哑的呓语;
  “欢迎你,小家伙。”
  与此同时。
  深海的呼声占据了飞船广播,传来“呼……呼……”令人恐惧的电波。
  他们捂紧耳朵,却无法阻挡声音。
  就像是在耳边呼叫。
  在电波声音停止后。
  他们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一个声音,告诉他们所谓的身份,所谓的任务,以及一条条守则。
  阮软脑海里也响起了一抹冷硬声线。
  〖欢迎来到孤岛
  孤岛上的守则怪诞诡异,但这些规则的存在让孤岛的居民们避免了许多恐怖怪异的事件,让他们能够平安生活,这里宁静祥和,堪称世外桃源。
  背景:你是孤岛的一员,父母双亡,与养兄相依为命,平日里以画画为生。
  你的养兄体弱多病,但对你十分宠溺,可最近却总是行为怪异。
  夜间窸窸窣窣的诡异音调,水池冒出的粘稠液体,阁楼传来的咚咚声响,黑暗缝隙里隐藏的蓝色眼球,似乎都和你的养兄有关。
  执行官是孤岛守则的制定者,古板严厉,性情古怪,不近人情,在孤岛人人惧怕,但却总是对你多加照顾,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主线任务:存活七天
  支线任务:你丢失了恐惧,请找到它。
  日常任务:
  1和养兄一起买水粉颜料。
  2为执行官画画。
  提示:遵循守则生活,它能帮你存活下来。〗
  刺眼的白光迸溅而出,嘶嘶的耳鸣声更加尖锐,浓稠白雾充盈在逼仄浴室,咸湿的海味熏得人喘不过气。
  意识也逐渐昏沉。
  等再次拥有意识,眼前依旧是灰白浓雾,只不过可以隐约瞧见不远处的景色。
  漫天冰雪覆盖的天地。
  灰白色的雪,与浓雾融为一体。
  破落的建筑隐匿在白雾之中,露出衰败的一角,分不出年代,只觉得那露出的一角像是怪物的眼睛,正在监视偷窥着谁,又似怪物的触角,正蠢蠢欲动想要杀掉谁。
  阮软收回视线,手中多了本薄薄的册子。
  封面印着几个猩红大字。
  【孤岛守则】
  猛一看,这四个大字仿佛正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翻开封面。
  扉页写着:
  『恭喜您成为孤岛的一员。
  首先,需要强调的是。
  孤岛混沌黑暗,毫无秩序,只有守则能够帮助您,希望您能够谨记所有守则。』
  接下来是正文:
  『1.孤岛是存在的。
  2.孤岛禁止任何狂乱的,肮脏的,污秽的的行为。
  ……』
  林林总总共有12条守则。
  阮软大致看了眼,觉得故弄玄虚,又觉得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