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声倒彩,九翼道人面色铁青。
九翼道人丢了这么大脸,还欲向李志常拼命,只发现手足酸软,难以用力。
赫连铁树也是身子往前摔倒,他旁边的大鼻汉子叫做努儿海,想上前扶住他,却也倒了下来,一根手指都抬不了。
赫连铁树喝道:“喂,是谁擅用‘悲酥清风’?快取解药来,快取解药来!”
喝了几声,可是他手下众人个个软倒,都道:“禀报将军,属下动弹不得。”
努儿海道:“定有内奸,否则怎能知道这‘悲酥清风的繁复使法。”这悲酥清风乃是西夏人汇集一干名医国手和毒道大家所制,若不是精通医理毒术的大家,便只有一品堂的人才能懂得使用方法。
赫连铁树怒道:“不错!那是谁?你快快给我查明了,将他碎尸万段,”
努儿海道:“是!为今之计,须得先取到解药才是。”赫连铁树道:“这话不错,你这就去取解药来。”
努儿海眉头微皱,大将军却是在说胡话,中了这悲酥清风,自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哪能去取解药。
他见到大殿之上只有李志常站得,虽不知道李志常为何没中毒,不过还是曲声道:“这位道长,烦请在我身上取出解药,我等定有重谢。”
李志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是这个么。”
努儿海道:“原来道长也有着悲酥清风的解药,那真是太好了。”
李志常笑道:“我不管有解药,这悲酥清风也是我放的。这东西倒是十分厉害,我看你们身上还有没有。”原来刚才李志常顺手就从赫连铁树身旁的努儿海身上偷出了悲酥清风和解药。只是他手法极快,努儿海丝毫没有察觉。李志常借着九翼道人的劲风布满大殿,悄悄放出悲酥清风,一下子就将这些人解决了。他熟读怜花宝鉴自身又根底不浅,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也丝毫没有差错。
他往大殿走了一圈,在这些西夏人身上摸出一大堆瓶子。这悲酥清风他得带走琢磨一番,看能不能破解其中配方,以后带在身上,也不怕围攻了。可惜这毒药虽然厉害,对付那些内功高明之士或者早有防备的人用处就小了。
李志常走向后殿,推开东厢房门,只见里面挤满了人,都是丐帮被擒的人众。
李志常一走进去,其中一个老乞丐道:“你是何人?
李志常扒开瓶塞,将臭瓶子放在这老乞丐鼻子边。
老乞丐闻到后挥手大叫道:“好臭好臭,你们西夏一品又拿什么东西来整治我吴长风,我不会屈服的。”
然后吴长风又愕然道:“咦,我的手能动了。”
李志常报之一笑道:“我是乔帮主的朋友,听说你们丐帮有难,特意前来救你们的,切勿惊慌。”
然后李志常扔了十几个臭瓶子在吴长风面前道:”这些都是解药,你们拿去分了吧。”
吴长风手足已经能活动,躬身施礼道:“大恩不言谢,敢问高姓大名,敝帮上下必有厚报。”李志常却是走在一个中年秀才的乞丐面前拍了拍他道:“你可是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
那人道:“正是在下,恩公也认得我?”
李志常哈哈大笑道:“久仰了。”又出了房门,大踏步而去。
吴长风急忙追出去道:“不知这位恩公高姓大名?”
只见到李志常身影逐渐消失,有歌声传来:
白云黄鹤道人家
一琴一剑一杯茶
羽衣常带烟霞色
不染红尘桃李花
吴长风终究心忧帮中兄弟,还是回来一一将解药给他们闻,过了一段时间,待得丐帮众人都恢复力气,他们才安心往大殿而去。只见到赫连铁树正和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说话。
那赫连铁树道:“刚才那小子一定给丐帮的人解毒去了,大家小心点。”
然后外面传来一声大喝,声震屋宇:“一品堂的人,快放了我丐帮的弟兄们,不然休怪乔某掌下无情。
顷刻间乔峰已经来到大殿,他天生豪胆,居然丝毫没有因为这里边敌人众多,直接闯了进来。不过他马上看见吴长风等人,喜道:“丐帮众兄弟原来已脱困”。
一品堂人见到丐帮的人已经脱困,加上乔峰又到了,两边激斗一番,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遂在赫连铁树的命令下,退走。
等一品堂人退走后,吴长风才向乔峰解释道他们如何脱困。
听他们描述,乔峰便知道是李志常救了他们。乔峰道:“这位是我昨天新认识的一位兄弟,人品尚佳,本来我欲和他义结金兰,哪知又出了这件事。”
群丐见乔峰带领他们又击退一品堂的人,纷纷迎上,说道:“帮主,现在我们又做什么,请你示下。”
乔峰道:“我早已不是丐帮中人,‘帮主’二字,再也休提起。大伙儿有损伤没有?”
吴长老道:“帮主,你一离开,大伙儿便即着了道儿,若不是你和那位李公子先后赶来相救,丐帮全军覆没。你不回来主持大局,做大伙儿的头儿,那是决计不成的。”
刚才段延庆又回来,若不是乔峰在此,怎么可能能轻易击退一品堂的人。
乔峰此刻见到丐帮的人没有事,心下担忧一去,他身世之事便忧上心头,他长叹一声,说道:“各位均已脱险,乔峰就此别过。”说着一抱拳,翻身上马,鞭子一扬,疾驰而去。
丐帮众人面面相觑,只有那全冠清道:“乔峰你既然不是丐帮中人,还请把那打狗棒留下。”
乔峰长声道:“我既然不是丐帮帮主了,又怎会留下打狗棒。”
吴长风等人对全冠清怒目而视道:“全冠清乔帮主走之前已经留下了打狗棒,如今怎么会再拿走。”
全冠清丝毫不示弱道:“那大伙刚才怎么没有找到打狗棒。”
然后全冠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人事不知。吴长风等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过了一会见他还没有动,上前摸住他鼻息,已经丝毫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