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美~目凝聚在自己的赤足上,似乎也十分欣赏自己的美足。
轻轻~撩了下乌黑如墨、浓密如云的秀发,一缕青丝搭在有着完美弧度的唇角上,配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以及无可挑剔的容貌,只怕是佛祖也要为她此刻的美态而动心不已。
婠婠清如莲子的声音淡淡回道:“但也没见你对哪个对手手下留情,对了,你现在想杀我么?”
李志常深沉的目光停留在婠婠的脸上,婠婠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其瞳孔深处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紫色,幽邃而又神秘。
李志常轻声道:“你在试探我的底线,我能下手杀妃暄,自然也能杀你。”李志常的语气平淡至极,却如煌煌天威,任谁也无法质疑他话语中的力量。
婠婠悠悠道:“看来那道闪电果然来的蹊跷,若是你能召唤雷云,只手要覆灭十万大军也不是不可能,难道你真的已经步入神圣仙佛一般的境界?”
李志常道:“是因为气机浓烈,出现了天人交感,只不过我推波助澜了一把,这种招式只要被人研究透了,就没多大作用。”
婠婠平静的道:“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没有被雷电波及。”
李志常缓缓道:“这并非你应该知晓的事情,你练成了紫血大~法想找我挑战,这很好,不过破解你紫血大~法的要义我已经写在了你身后的青石上,你自己看吧。”
婠婠转过身去,只见地上竟然不知何时刻满图画,最终留了一行小字:
李志常破紫血大~法、天魔秘于此,惜不能破道心种魔大~法,诚为可憾!
婠婠的俏~脸终于露出吃惊的神色,李志常竟然能在不知不觉间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在她身后刻下这些图文,远比破去紫血大~法让她更为震惊。
慈航静斋位于终南山帝踏峰,李志常已经遥遥望到那写着‘家住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山道陡峭,仿佛直入青天白云。
山路迂回清幽,宁恬的林木夹道中,风景不住变化,美不胜收。
拐了一个弯后,景物豁然开朗,远方耸拔群山之上的雄伟巨钟,处在翠云舒卷里。慈航静斋临岩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这令人大叹观止的美景中。
“当!当!当!”禅钟敲响涤尘滤俗化烦忘忧。
李志常步伐之快,仿佛御风飞行,陡峭的山路不能减缓他丝毫的速度。
往上穿过了一个美丽的幽谷后,才抵达静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愈险,危岩削立上有山鹰盘旋,下临百丈深渊,山风拂过,有若万人啸叫,走上这段路途,犹似正离开人世渡往彼岸。
静斋随着山路迂回的角度,时现时隐,说不出的诡秘美丽,如仙如幻。
险道尽处,山路转为平坦易行,林荫盈峰,清幽宁逸,朝阳下透出林木之上的静斋翘角,凌空殿宇重重,闪闪生辉,却自有一股朴实无华的动人情景。
在花香弥漫雀鸟啼唱声中李志常终抵达天下白道圣地慈航静斋枣红色的正门处。
梵清惠此刻在静斋中生出玄妙的感应,外面有人清吟道:“李志常特来拜访梵清惠斋主。”
正在茶园喝茶的梵清惠,不自觉间手中茶杯跌落到泥土中,李志常既然来了,那么师妃暄和宁道奇绝然已经失败,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梵清惠亦是第一次见到李志常,这个令她慈航静斋灰头土脸的人物。师妃暄不可亵渎的仙体正被李志常横抱着,梵清惠绝美的面容几乎流下眼泪。
悠悠叹息道:“妃暄该死的是我,而不是你。”
李志常将师妃暄的轻轻放在茶园的椅子上,淡淡道:“她的确不该死,对于她的死我深感惋惜,但这也是她希望的结局,如今我将她带回这里,这也是她期待的事情,生离山门,死归山门,正得其所。”
梵清惠轻叹道:“你已经到了祖师的境界,若是我早点见到你,必不至于让妃暄继续行动下去。”
李志常缓缓道:“人生不过是一场大梦,死亡对于妃暄或许是梦醒之时。”
梵清惠道:“道友既然送回妃暄,不知还有何见教,若是想要灭绝慈航静斋的道统,只消你一把火烧了这静斋便是,贫尼绝不阻拦。”
山间蓦然间下起了山雨,李志常悠然道:“这雨来得好,此处尚欠缺一处听雨的亭子。”
只见到茶园之旁,便是一处地势豁然开阔山崖,李志常在山崖尽头处不知施展什么神通,竟然不费多少工夫便造好亭子的地基,同时不消片刻在山中采好木材,蓦然间山崖尽处,便多出一座亭子。
亭子上李志常悠然以指为笔,划出‘听雨亭’三个字,亭与山崖浑然一体,且又不可分割,仿佛帝踏峰上凭空长出这么一座‘听雨亭’。
这等手段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也不为过,梵清惠亦为之震撼,李志常淡淡道:“梵斋主只需答应慈航静斋永不干涉天下分合,今日我就饶过静斋,你意下如何。”
梵清惠叹息道:“道友都说到这份上,贫尼敢不从命。”
李志常轻声道:“好自为之罢。”
身影消失在瓢泼风雨中。
天下一统后,李志常定国号为唐,李志常在位三年便携石青璇飘然而去,而大唐却以李志常建立的内阁为中枢和前隋的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将这庞大的帝国畸形的运转下去,并定下了,谁人称帝天下共击之的规矩。
李志常夫妇最终到了何处无人知晓,叶孤城也深入大漠和毕玄决战,最后杳然不知所踪。而李志常的知交好友独孤凤也将大唐建立十年后,突然在自家的府邸中听见一道奇怪的箫音,最后消失不见。
寇仲和徐子陵在守护大唐二十年后,也飘然挂印,远游西域诸国,留下种种神话,数百年后大唐这个怪物帝国终于解体,天下步入五代十国的局面。而李志常和双龙的种种事迹也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除了几个极为特殊的地方,再也没有被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