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师尊是个恋爱脑怎么破 > 师尊是个恋爱脑怎么破 第11节
  她吃了口蜜饯压压惊,问道:“师尊说他赠了你一本仙术大全,能给我看看吗?”
  鹤灵瞬间收回腿,警惕地看着她,白娇娇必定是看中了他的学习成果,也想要变得像他这么厉害。
  “我拒绝。”
  既然仙术有效,他自然要闭关好好研究,鹤灵嬉笑着往后退,一溜烟就跑了。
  白娇娇一阵头疼,这下凡捉魔将的都是什么人呀,一个恋爱脑,一个见不着,还有一个神经病。
  第12章 “生亦同衾,死亦同椁,……
  刚想完,见不着人的墨淮就站在门口叩响房门。
  “师父。”
  墨淮一直都带着黑纱帷帽,从未摘下过,再着一身黑衣,入夜了都瞧不见他,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白娇娇好心劝道:“你这几日总往外跑,是有什么事吗?可别做一些违反仙规的事,不然师尊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虽然是她意外收得徒弟,也得担起做师父责任。
  “多谢师父关心。”墨淮恭敬地站着,“有些放心不下墨药坊,没有干涉他们做事,只是远远看着,若师父不喜我便不去了。”
  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感受到墨淮低落的情绪,白娇娇以为自己触及了他的伤心事,连忙解释:“不是不让你看,只是让你万事小心。”
  “嗯。”
  白娇娇将桌上的蜜饯推向他,“师尊买的,你也吃点。”
  “我不喜欢吃这些。”
  墨淮虽然是个闷葫芦,阴沉沉的不爱说话,但总归心地是好的,一直惦记着凡界的疫病和药坊,她关心地说道:“墨淮,你别总戴着帷帽,闷得慌还容易吓着人。”上次云府的人就以为他是坏人。
  室内恢复一片沉默。
  墨淮再次开口道:“摘下来会吓到更多的人。”
  他没再给白娇娇反驳的机会,伸手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放在桌案上,“我看师父你喜欢,顺路就买回来了。”
  向下一看,竟是初来凡界她想买的那根梅花木簪!
  白娇娇瞬间坐起身,“十两银子!这么黑心你也买!”她一手抓起簪子,一手拽住他的手腕就要去退货。
  “吱嘎——”
  房门从外面打开,言岚的笑眼缓缓落到两人相交的手上,尽管他面色如常,可提着甜羹的手背上青筋凸显,暴露了他蕴藏的怒意。
  目光焦灼,言岚没拎东西的右手缓缓抬起,在即将捂住心脏那刻,白娇娇立刻松开墨淮的手,一个箭步上前将扣住言岚的手。
  “师尊累了吧,我来拿。”她殷勤地拿过甜羹,一手做拳轻轻敲打言岚的臂膀,“辛苦师尊了,徒儿给您捶捶肩。”
  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发病的。
  白娇娇谄笑着推言岚坐下,疯狂给墨淮使眼色,还好他识趣,道了一声别便退出了客房,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此时房内只剩他们二人,言岚的脸色不见好,红唇也失了血色,盯着桌上的甜羹说道:“我怕你喝时觉得凉,在怀中捧了一路,你却……”哀怨的眼神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梅花簪子。
  一番话欲言又止,仿佛在说,他一心念着白娇娇,她却在这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白.负心汉.娇娇像是握着烫手山芋,将簪子往桌上一放就急忙解释道:“这是墨淮他孝敬我这个做师父的,我刚才是想去退掉。”
  “你不是喜欢吗?”
  好家伙,早就站门口偷听了吧。
  她还是陪着笑脸说道:“那是刚来凡界觉得新鲜随口一说,墨淮可能就是想讨好我,可我觉着十两银子的木簪实在太贵,一时急了想去退掉,才拉得墨淮的手。”
  现下的情形简直像极了给出轨找理由的人,白娇娇心中自嘲。
  “既然你想退,那为师先帮你收着,等会出门时我来退。”言岚将那根簪子拿起藏进自己的袖中,又意有所指地说道:“梅花与你不般配,还是兰花最适合你。”
  说着他将手伸到白娇娇的头上,抚过她的发髻,触碰到兰花玉簪后轻轻推摆,将它扶正,淡青色的簪子雕刻得精美绝伦,虽然灵力暗淡,却不失为一件好饰物。
  白娇娇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禁问道:“师尊,这是你送我的吗?”
  言岚温柔的一笑,答非所问,“我还不曾送过你首饰,倒是先被那小子捷足先登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准备送,还没来得及送。
  她避开他的目光,忙盛了一勺甜羹含进嘴里,突然双眼放光说道:“这甜羹真好喝!”
  “加了一些你喜欢的晨露,”言岚注视着她说道:“下凡前我把百花仙子那的晨露都要来了。”
  白娇娇立刻低下头,少说点话,言岚就不会有机会“秀恩爱”。
  言岚又道:“等你喝完甜羹,我带你去街上逛逛,顺便看一下我们之后要住的新居。”
  本来沉默的人立刻提前了兴趣,含糊了几口将甜羹尽数喝光,言岚在一旁轻笑,“慢点喝。”
  白娇娇则迫不及待地拽着他,“师尊,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还没好好逛过这燕京城呢,你还有银子吗?”
  “不够可以再取。”不过是他再“显灵”一次的事。
  有了言岚的保证,白娇娇恨不得把燕曲长街跑个遍,不多时,言岚手里便塞满了小玩意,又贵又精致的糕点成盒买,做工精良的沙燕风筝被她举过头顶,蹦跳间迎着微风起伏,银铃作响。
  言岚注视着她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
  似乎看穿了两人间占主导的地位的是白娇娇,只要她看过一眼的东西言岚都会大方的买下,在摊贩的眼中她简直就是行走的财神爷,更是卖力地吆喝。
  声声叫卖中,唯独捏面人的摊贩吸引了白娇娇的注意。
  “姑娘,我可以捏个跟您长得一样的面人,不像不收您钱。”
  白娇娇驻足在摊前,被摊子上摆放正中的面人所吸引,面人身着长袍带青衣兰花纹,与她和言岚的打扮高度一致。
  自上次大朝会后,言岚将她的衣物都置换成了与他同色的衣衫,美其名曰“这样看起来更像一对道侣”,她是敢怒不敢言。
  摊主有眼色地瞧过二人,指着面人说道:“看您二位穿着打扮想来也是信奉言君之人,城里小孩都爱捏言君的面人,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白娇娇点头,面人仅用简单的色彩便捏出了仙人的神韵,她侧身看向‘大财主’言岚说道:“我想要这个。”
  “那就买。”
  摊主顿时喜笑颜开,见两人关系亲密,其中女子又带着帷帽,想必是哪个大家族出身,不敢轻易冒犯,咧嘴讨好地问道:“姑娘是想就现在的打扮捏还是捏您的本貌。”
  白娇娇立刻掀起半扇轻纱,捏个帷帽有什么意思,便说道:“当然是本貌。”
  如盛放娇花一般的仙姿佚貌让摊主一时怔愣,顷刻间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立刻别开眼识趣地说道:“公子与夫人想必是新婚燕尔,看得出来您很宠夫人,真是羡煞旁人。”
  夸人是生存之道,毕竟付钱的才是大爷。
  言岚听言身上的寒意退散,又挂上和煦的微笑,“过奖,夫人就是应该宠的。”
  白娇娇尴尬一笑,无奈移开视线,专注地盯着摊主将彩色面团搓揉成圆,灵活的指尖塑造着面人的身体,又用竹针、篦子一挑一压,点画出衣着细节,面人逐渐成型,女子娇憨貌美,尽显神韵。
  她垫脚凑上前想要看清这神奇的手艺,只见摊主将她的面人放置一旁,又如法炮制了一个面人,是缩小版的言岚。
  “来,您的面人拿好,这位公子的面人权当小的送给二位的,祝二位白头偕老。”他说着喜庆话将面人递给她。
  白娇娇自是当做听不见,接过细细查看,言岚的面人比她的高个半寸,说一句栩栩如生也毫不夸张,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她甚是满意。
  “多谢,不必找了。”言岚阔气地丢下五十两银子转身欲走,白娇娇则是瞪大了眼像是在质问他。
  摊主小巧的眼睛瞪得不比白娇娇小,连忙捧起银子咬了一口,口中直呼:“多谢公子,您真是大善人,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在摊主的连连恭贺下,白娇娇只好落荒而逃,手中的面人异常烫手,两个微笑的小面人像是在嘲笑她一般,身后紧跟着的男人还发出一声细微的笑声,她气恼地转身,刚想开口就撞上了宽阔的胸膛。
  “啊——”
  白娇娇顾不上疼,紧张地低头看向手中的面人,这可是花了五十两买的面粉团子,可不能损坏了。
  面人毫发无损,她的鼻尖倒是隐隐作痛,她立刻借题发挥,“师尊,你走路得看路呢?万一撞到人怎么办?比如现在的我!非常疼。”
  “娇娇说得对,我错了。”言岚笑弯了眼,丝毫不在意她的颠倒黑白。
  像是一拳打进棉花里,她准备好的辩驳词一句没用上,他就先给她道歉了。
  言岚将手放入袖中,借着遮挡变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七彩琉璃盒递到她眼前,“面人不方便拿,将它放在盒子里不容易坏,当做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赔礼。”
  白娇娇正愁面人没地放,作为一个‘受害者’,自然地接过盒子,推开顶盖将两个小面人并排放进琉璃盒中,刚想推上手下一顿,犹豫后开口道:“师尊,这个盒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口棺材。”
  更别提里面还躺了两个小人。
  言岚握着她的手将顶盖推上,温润的声音说道:“生亦同衾,死亦同椁,我甘心乐意。”
  第13章 娇娇,你又在怀疑我对你……
  同棺合葬?
  言岚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真挚,让白娇娇的中不自觉泛起涟漪,她眼神闪烁摇了摇头,多重思绪在她脑海里乱窜。
  她生怕自己陷进这种甜蜜旋涡,“师尊,你总乱说话,仙人不死不灭,不需要棺椁。”她垂着眸说完转身快步逃离,就算需要,和言岚在一起的也不会是她。
  白娇娇长舒一口气,瞬间没了逛街的兴致,想按记忆中来时的路返回却越走越偏,直到眼前出现那日的破旧佛寺,她知道自己走错了路却顾不上迷茫,因为寺庙前围满了人。
  几个工人搭着架子,只见一人爬上梯子,停稳后用手中工具不断敲打匾额。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句,一个老人家说道:“我家世代在这扎根,祖爷爷那辈这庙就在了,一直没见拆,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有哪个大老爷把这地给买了吧!”
  “这么大片地,得花多少钱呐!”
  ……
  买地?
  白娇娇灵光一闪,凑上前套近乎:“大娘,我走迷路了,请问这是哪呀?”
  大娘特别热情,指着街头第一座宅子前垂挂的旗帜说道:“这是东街,你要去哪儿?”
  白娇娇望向旗帜上的字,墨字写着“东巷左”,她顺着数过来,一,二,三……无厌寺正是第三间,言岚买的房契上写得地址就是这!
  “姑娘,问你话呢!”
  “谢谢大娘,我想起来怎么走了。”白娇娇简单搪塞过去,大娘便附赠了她一个白眼。
  “嘭!”
  还没等她遁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耳畔,写着“无厌”的匾额落在地上,年久失修已经腐朽的匾额一落地就摔成两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白娇娇越过人群,耳边是惊呼,人群四散逃开,只有她呆愣在原地,那道匾额不像是落在地上的,像是落在她心上一般钝痛,双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无法挪动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