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紧紧盯着她的表情,想要从里面发现破绽,“郑明秀的母亲在六年前失踪了,他没有报警。”
申善静喝了一口水,说道:“抱歉,这是他的私事,我并不清楚。”
“是吗?”李正宰没有相信她的说辞,“我问过郑明秀的儿子,在他奶奶‘出门’后的不久,郑明秀就为他安排了手术。为什么互助会的善款会在这个时候下发到郑明秀手里,明明他已经申请了一年的时间……巧合?我是刑警,刑警不相信巧合。”
申善静的手将柠檬水的塑料杯捏得变了形,她依旧不肯认下对方的猜测,垂着眼保持沉默。
她该在这个时候说出下一句台词,然而却迟迟没有开口。申善静本以为姜如初会像以前一样直白地点出她的错误,可下一秒钟,她的所有感官全都聚焦在了触觉之上。
姜如初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冷淡地提醒,“直视韩东烨,别忘了你恨他。”
申善静只是愣愣地注视着她的脸,连自己该说的台词都忘了个干净。
李正宰轻咳了几声,“我看善静状态不太好,让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对戏吧。”
他这次的提议倒没有太多私心,申善静刚才的确没能完全进入状态,她明显还需要再消化一下这场戏。
“不用,我知道要怎么演了。”申善静回过神来,没有领情,语气略带生硬地拒绝了李正宰的好意。
崔宇值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心里又酸又涩,抱着choco的手臂紧了紧。
“如初,我、我有点渴,想回车里拿水。”
姜如初看了他一眼,“这里有水。”
她把手边的柠檬水放到崔宇值面前,“太甜了,我不喜欢。”
李正宰看向崔宇值的眼神沉了下来,申善静的表情也变了变,只有崔宇值高兴地拿过姜如初的杯子,他没敢去碰那根吸管,而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我觉得甜度正好。”年轻男演员笑了笑,对另外两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在申善静被经纪人叫走,崔宇值去带两只狗散步的时候,李正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我做错了?”
姜如初红唇轻启,吐出模糊的烟雾。
她眉眼曼丽又冷漠,像是看透了李正宰的心思一般,“乖一点。”
李正宰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自嘲。
她那么聪明,当然能够看透他抱着怎样的心思,但自己的这份爱慕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又一个痴人的迷恋。
镜头内的戏、镜头外的戏,姜如初都只是冷眼旁观。她不在意李正宰在想什么,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乖一点。
*
崔宇值的到来打破了申善静和李正宰之间的平衡,朴瓒郁看戏看得更起劲儿了。他甚至产生了一些灵感,想把姜如初写进自己的故事里。
在拍过《小姐》之后,他一直很想再塑造一个引人探究的女性角色,一个神秘、危险、但又会让人忍不住爱上她的女人。但在见到姜如初之后,他又开始犹豫起来,因为除了她本人,不会有演员能够复制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
如果姜如初本身是个演员,她会成为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缪斯。朴瓒郁对姜如初没有别的心思,仅是作为一个导演对美丽有着天然的欣赏。
nala这几天在剧组中变成了团宠,没人不喜欢这只漂亮又神气的杜宾犬。它在别人面前总是表现得威风凛凛,但是一被姜如初摸到脑袋,就整只狗都洋溢着幸福感,看得大家忍俊不禁。
可惜的是,崔宇值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公司给他放了几天假期,但回去后他还有工作要做。
nala不舍地靠在姜如初身上撒娇,完全没有猛犬的样子。
崔英哲羡慕地对申善静说道:“做狗多好,每天不愁吃不愁喝,不用工作,还能被姜导摸摸头。我们呢,不被骂得狗血淋头都算不错了。”
“不是我们,是你。”申善静纠正了他。
她这几场戏ng次数都减少了,进步相当神速。
崔英哲心里郁闷,合着就他是食物链最底层。
前几天因为崔宇值总在片场呆着,另外两位主演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不仅一个比一个严肃,还一个比一个拼命。
李正宰有一场打戏,他从副导演喊了“a”开始就一脸杀气,武术学校的群演们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前几次都吃了ng。
这场戏拍了十来次,崔英哲看到李正宰下场后就回到了保姆车上,他的助理从随组医生那要了一瓶跌打药酒,看样子是受了伤,可是第二天对方又像没事人一样来了片场继续拍戏。
就在这样的进度下,他们甚至比计划更早拍完了这一段外景戏,可以回到首尔休息一阵子。
姜如初给剧组放了假,因为剩下的情节都是发生在冬天,她要等到外面的树叶都落完再继续拍摄。
刚好这个月《与神同行》进入了宣传期,李正宰也需要和其他主创一起上一些电视节目为影片做宣传。
河政宇再见到李正宰时忍不住问道:“《代价》的拍摄怎么样?”
“很顺利。”李正宰明知道他想问的是谁,却刻意没有提起她的名字。
河政宇在心里“啧”了一声,也隐瞒下了一个消息。
金榕华邀请了姜如初以助理导演身份参加之后的《与神同行》制作发布会,如果她没有其他行程的话,应该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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