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灵异玄幻 > 王之后冠 > 44.明明知道我和洛兹处不好(1)
  在安静无声的空旷房间内,莱茵与奥古斯特面对面坐着,她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什么,「奥古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了。」
  奥古斯特随手拿起那叠还尚未批完的公文,心情却随着眼前这女人刚刚那番话,心烦意乱起来。
  明明她只是来自一个西方的小国家,起初外表看起来又瘦又小,也不是长得特别漂亮,至少与他平时看惯的皇室成员相差甚远。
  可是因为她没有王族公主的那种娇贵跟傲慢,表现更是超乎年纪的成熟,让他不由得开始注意起她。
  甚至在他还是三皇子时,就展现极高度的政治敏感度,使他这名本应该没有任何势力与希望的落魄皇子,在内战开始前就抢先得到了七名直属骑士,以及两个九大贵族家族的全力支持,虽然其中赫尔南家族是靠他自己武力强逼而来。
  后来在战争期间,他和沃尔谈论到国家未来的发展时,她对政策的走向都很有远见,这也影响他在内战平息后,没有选择大肆举办庆功宴,而是向先皇提议大修遭到战争波及的城市与建筑,并提高在内战中牺牲的战士抚卹金,就算当初是站在其他皇子那方的骑士们,他也既往不究,当然他也另外犒赏自己方的骑士们,这些政策都让他在民间获得极高的支持度。
  至于优先协助平民与骑士的政策就是她率先提出,并获得沃尔的欣赏,他们都不懂来自一个小国的她,为什么脑中能有这么多不同于他人的奇妙点子。
  他们唯一对她的了解就是王国也曾经歷过一场损失惨痛的内战,最终她协助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坐上王座,这过程在之后当上皇帝的他回想起,总觉得十分相像。
  不同的是,她哥哥最终拋弃了她,将她送来了人生地不熟且遥远的帝国,至于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过。
  「说起来你刚刚在会客室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在宫廷总理让人将餐点一一放上桌后,奥古斯特一手拿着钢笔,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着拿起刀叉、早已饿的肚子狂叫的莱茵。
  「什么事情?」她一脸困惑。
  「你说一国公主要嫁去其他国家,除非有什么不得不的理由。」奥古斯特的声音又轻又柔,「那么你当初的理由是什么?」
  他可不记得封闭的王国在当时有什么特别大的国际危机,与周遭的国家虽没有交好,但也不曾恶化到需要开战的地步,那么特地将国王唯一的妹妹送出国又是为了什么?
  她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提起这件事,本要用餐的双手停在半空中,「我……」
  奥古斯特双眼紧盯着她,这次他一定要听到她的答案。
  「这又不重要。」
  莱茵耍赖的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桌上的食物上,「哇这次居然有烤鸡,也太丰盛了吧!」
  「你不许吃。」
  奥古斯特一句话,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你对我用魔法?」
  「谁叫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这些又要干嘛?又不关你的事情。」
  奥古斯特冷笑道,「你是我未婚妻,我有资格知道当初你被王国送出来的原因。」
  莱茵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哦?时隔这么多年才想要了解我吗?明明当初你就应该要问我,如果那时候你问了,我就会老实的告诉你,或许我们就能变成更亲密一点的朋友。可是现在我们早就没有婚约了,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
  「这算什么个人隐私?」奥古斯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脾气又再次被对方给翻起,但为了不要让彼此的关係更差,他极力忍耐着自己,「好,就算是个人隐私,难道我不能现在开始了解你?」
  「哈哈哈。」莱茵忍不住笑出来,「可以啊,只是真的是莫名其妙耶!刚刚殿下在称呼我嫂嫂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好笑。然后现在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又干嘛要装模作样?」
  「不过就是问你一开始会来的原因,你就说了一堆也不愿意说真正的理由,难道是因为你犯了罪大恶极的重罪,或是被自己的国家给拋弃了?觉得难堪不好意思说?」
  面对奥古斯特这尖锐又挑衅的话,莱茵倒是没什么反应,「算了吧!几年前你还小的时候这样对我说话就没什么用了,几年后当然也没用。」
  「你!」
  奥古斯特碧蓝色的双眸中酝酿着满满怒气,他起身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抓起来,后者看着对方的手悬在半空中,她将视线飘开,淡淡地反问:「又要赏我巴掌?」
  为什么当莱茵说出这些话时,他会觉得既心痛又愧疚,是因为想起了多年前他对待她的恶劣情形,还是发现自己这几年确实一次都没认真听她说过心里话,他把她当作可以协助自己夺得皇位的工具,因此不只从未想过要去了解她来到帝国的原因,还一味的认为她就是看帝国是世界第一强国才嫁过来的肤浅女人。
  儘管后来她证明了她存在的价值,他还是肆意的对待她。
  他最终将她的衣领放开,只见她无法动弹的身子直接跌回了沙发上,引来她哀号,「好痛……」
  这才想起应该先放松对她的禁錮,他赶忙解除她身上的魔法,虽然想要上前去扶她,但碍于两人刚刚的争执,让爱面子的他动也不动。
  终于能自由行动的莱茵一手扶着撞上沙发的屁股,「很痛,拜託下次力气轻一点啦。」
  站在她面前,奥古斯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她,「你可能搞错什么了,我只跟你说一次,我们的婚约一直都在,只是我要不要履行而已。」
  她揉着自己的屁股,「那又怎么样?」
  「所以要不要结婚的掌控权是在我手上,你别误会了。」
  说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看到她的表情,还是再听到她回嘴的字句会使他难以承受,因此不等她回答就自己转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