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地毯上小奶团子苦苦蹲坐,拽着身姿卓越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一眨便是泪落,声声泣如断肠曲,听得高长河都从晕厥中恢复了过来。
  他整了下迷茫的眼睛,从高远山怀中坐了起来,听了一会儿后怒其不争,大吼道:小月!她都想杀了我们!
  后娘没有!高小月眼睛肿成核桃:她不想杀我们的!
  高长河眼珠都快瞪出来了:高小月!你在认贼作母!
  后娘救过我!她不是这样的人小月,小月相信后娘!
  抬起自己肿呼呼的眼睛,高小月满脸期待。
  顾满秀着实难办,这三人给她演生离死别呢?
  高小月。她抿了抿唇,秀气的眉毛一蹙,松开。
  严肃冷然的声音吓得地上小孩一个哭嗝,恍惚片刻,抓着裤脚的力度在逐渐减小。
  趁着这个机会,裤脚主人一抽腿,小女孩直挺挺往后倒,她迅速蹲身,将其扶起,若有似无地轻叹一气:好好跟着你哥哥。
  高小月僵在原地,像是哭蒙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眼神涣散地盯着顾满秀。
  顾满秀蹲下身,拍了拍高小月的脑袋,迈开步子往外走。
  还没踏出门槛,就被一股巨大推力给斥了回来。
  【警告:系统检测到您正在破坏任务,需和三个孩子友好共处,方可解锁更多功能。】
  玩我呢?
  顾满秀还来不及细问,那声音仿佛从不存在过,消失无踪。
  高远山见女人折返而归,心底闪过邪恶念头: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顾满秀比谁都无语,脸上笑容僵硬:对的,没错,反悔了。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
  阴鸷和讽刺在眼底盘亘,高远山站起身,就知道你舍不得。
  谁舍不得!
  这小兔崽子在这儿嘲讽谁?
  顾满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粗重的呼吸都快赶上哮喘:我想了下,我已经成了寡妇,守孝期间无处可去,未来更是七年内无法改嫁,出去让人嘲讽,不如和你们玩玩儿。
  行。高远山深不见底的眸中算计层层叠起:后娘。
  后娘不走啦!高小月是得到这个消息后最开心的一个,欢呼雀跃地跳起来拍掌:不走啦!不走啦!
  顾满秀按照提示改正了任务,气定神闲往外走。
  这下总拦不住她了吧?
  你等会儿。
  高远山眉头紧蹙,他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应当考虑每个人的想法,此刻兄妹完全割裂,着实不好办。
  一声喊,让她又被迫停下找人的脚步。
  还有事儿?
  高远山纠结一会儿,书生气的脸上难堪尽显:既然你留下来了,那就必须担起样我们的责任,现在我们还没吃过晚饭,你不应该帮个忙!?
  呵,果然还是要向她求助。
  要是这几个孩子没了她,怎么活还真是成问题。
  想吃饭啊?顾满秀圆润的桃花眼骨碌一转:没干活儿就想吃?真当来这儿白吃白喝?
  这是江亦宸朋友的屋,他们借住在此,但不是长久之计。
  在顾满秀的计划里,三天之内他们是必须要搬出的。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高远山自然明了这女人讲究利益,没点好处的事情,她不做。
  顾满秀指了一圈房梁,站在院内浅笑嫣然:看你们玩了大半天,不如打扫打扫屋子。
  这样,也算给江亦宸一个面子。
  住三天,换干净屋子,不算亏。
  高长河看着她还在不停往外走的步伐和逐渐变小的背影,不甘地开口:那你呢?
  我?顾满秀鄙夷:不弄吃的你们饿死?
  高长河一噎,确实如此。
  走到天井处,江亦宸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相比回来之时,对方已经换了身衣裳,墨绿色长袍修身贴切,脖颈处围了貂绒,富家少爷气质展现淋漓尽致。
  冬末的气温逐渐回暖,院子内的桃花树逐渐展露新苗,男人长身玉立树前,不显树拙,反衬其长,构成一幅美丽画卷。
  料是京城内最好的画师赶到,也难以描摹出如此赏心悦目之景。
  顾满秀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会救下这个人,也不仅仅是因为大发善心。
  更多的,或许是被眼前这个男狐狸精的美貌所迷惑了。
  怎么?江亦宸见对方傻傻站在原地不动弹,动身向她款款走来,每一步迈在地上都散发着贵气:看呆了?
  没。顾满秀堪堪移开眼:这是春天了?孔雀都准备开屏了。
  江亦宸笑起来很是儒雅,嘴角弯弯露出尖锐的牙,却并无压迫感,反而更显俊逸:说笑了。
  准备去做什么?他转头扯了话题:孩子教训完了?
  顾满秀没将自己刚才准备抛下孩子的话告诉他,潦草回应一番:嗯,道歉了。这儿附近有吃的没?
  吃的?江亦宸神色一愣,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