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他还有多久进入发热期？”艾斯问。
医生看了眼腕上的通讯器：“大约半个小时后。”
艾斯点了点头：“还有时间，少主身份尊贵，我不能随意玷污了少主，待我沐浴焚香之后再来。”
一旁，看着转身离开的艾斯的背影，迦勒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而浴室里，冰冷的水冲刷着艾斯的皮肤，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认真地清洗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沐浴完，他换上了祭祀典礼才会穿的礼服，神色虔诚地给萧闲和自己父亲的牌位上了一炷香。
“萧闲叔叔，爹地，今日迫于无奈，仓促与少主行夫夫之事，艾斯在此立誓，此生无论如何，都会守护少主一辈子。”
说完，艾斯郑重地拜了三拜，将燃着的香插入香炉之中。
这才起身离开，再次前往曲奇所在的房间。
看到盛装而来的艾斯，迦勒微微皱眉，迎上前。
“你真的想好了吗？或者，我们或许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迦勒还没说完，就被艾斯给打断了。
“此乃我所愿。”
简单五个字，让迦勒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艾斯走进曲奇的房间。
迦勒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他们本该是一对，迦勒，你也该是时候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了！”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
艾斯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清新扑鼻的茶香味。
与那日在拍卖会现场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依旧令他心动而沉醉。
他一步步朝着曲奇躺着的大床而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虔诚，仿佛担心惊扰了神明。
终于，他来到了曲奇身边。
少年脸色泛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似是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而那绿茶的清香味也愈来愈浓烈了。
“少主别怕，属下来帮您了。”艾斯说着，伸出了手。
正想替曲奇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少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艾斯的视线。
艾斯惊得缩回了手：“少主，您醒了？”
曲奇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嗯？我这是怎么了？”
说完，上下打量了艾斯一番，目露诧异：“你，你怎么穿得跟个跳大神的一样？”
艾斯：？
“少，少主，跳大神是什么？”
曲奇一噎，连忙改口：“就，就是夸你好看，没别的意思。”
红发青年脸颊微微泛红：“少主，属下是特意沐浴焚香之后才来找的您，属下知道您现在很难受，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难受？”曲奇刚想说自己不难受，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摸向了自己的后脖颈。
居然明显地有了一块凸起。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颈椎突出啊，我就不该整日低着脑袋刷通讯器，这不报应就来了！”曲奇一脸的悔意。
艾斯：？
“少主，您不是颈椎突出，而是发生了二次分化，长出了腺体。”艾斯解释道。
“不是颈椎突出啊，太好了！”曲奇一拍大腿，下一秒就愣住了。
“你说什么，二次分化？二次分化是什么？”曲奇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自从醒来，就闻到了很多他平时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这种感觉跟他那日服用了药物「拟态」后的感觉有些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那日在拍卖会现场，他也闻到了许多味道，但是那些味道大多都让他感到惧怕或者恶心。
可这一刻，他却有种这些味道尽在他掌握中的凌驾感。
除了此刻艾斯身上散发出来的橘子香味，让他有些烦闷和头疼。
“您二次分化成了omega，因信息素不稳定，即将经历发热期，不过少主您放心，属下会伺候好少主，助少主安然度过发热期。”
艾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闻言，曲奇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什么？二次分化成omega？不，不，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分化成omega，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艾斯竟然还说要陪他度过发热期？
光是想一想他就要炸了！
见曲奇脸色再次难看起来，艾斯连忙上前询问：“少主，您怎么了？可是发热期到了？”
明明只是靠近了一步，曲奇却觉得更加恶心了，连忙伸手将人推开。
“别碰我！”
一股强大的信息素从曲奇周身散开，让少年身上原本柔和的的绿茶味信息素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艾斯竟是被这信息素逼停在了原地，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怎么会这样！”艾斯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宴清殊的信息素在阻止他靠近吗？
他确实在少主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极其冲鼻的威士忌香，可刚才逼停他的，似乎又不是这个味道，或者说不单单是这个味道。
不，他不能放弃。
想要覆盖原有的标记，本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守护少主，和少主共进退的打算，又怎能因为这点挫折就打退堂鼓呢？
艾斯深吸一口气，再次鼓足了勇气！
……
“砰”的一声响。
“什么动静？”守在房间外的医生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忽然被惊醒，紧张地看向迦勒。